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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尔格呲牙,皱眉低头,手臂上是两排密集的小洞,是那东西留下的咬痕。仔细观察着伤口,她发现伤口上并没有那种黑色的粘液,但那个男人又是怎么感染的?

也许是她体质不同吧。

抬头,这个猜测证实了。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怪物现在乖得像什么似的,垂着头站在原地,它这样一动不动也吓人的很。

她招了招手,试图控制它,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它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像,只是微微呼吸着。

耸肩,海尔格继续前进,身后的大家伙在寂静中站立,而那小弟似的人面蜥蜴早已逃跑了。

脚下踩的,是坚硬的漆黑物质,藤曼一样蔓延,光滑而起伏着,仿佛被外星球病毒污染一样的非地球场景。

奇怪的是,一路来都没有再遇到任何生物,只有迷宫一样的走道,被漆黑物质覆盖。

然而,她的心却静不下来。一直有淡淡的不祥预感,而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两个家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最不好的情况,就是这些东西喜欢扎堆。

而她没有带营养液,如果躲避它们就会饿死,谁也不知道那个抖S什么时候放她出去。

她需要食物。

受了伤的那只手在抖,她在颤栗。但却不是恐惧,而是兴奋的。

脚步一停,她转头,没被污染的墙面一片雪白,上面用血画着巨大的箭头,那血液干涸了,看起来很浓厚,线条并不直,显然不是用工具画的。

那箭头指着前方,而最前方是一个转角,墙面上有另外一个血箭头,指着前方。

有趣,海尔格勾起唇角,就算是成年的男人,现在也快要神经崩溃了吧。

跟着箭头,立在海尔格前方的是一扇严实的铁门,上面亮着红灯,有显示“危险” 的标识。

门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但她知道这绝对不会是空房间。

越是危险的地方,她就越要去。

门的一旁是密码盘,她端详了一阵,发现enter键的下面直接连着电线,于是直接用纤细的手指一戳。

一声巨响,她直接戳穿了金属外壳,触发了开门的指示电线,“卡擦”的脆响,门从两边拉开,显示出里面地狱一样的景象。

十分宽阔的广场上,被干涸的黑血覆盖。

层层叠叠的黑色影子移动着,有长有短,全部一样恐怖。

血从她的手臂流了下来,滴在地上。

无数双黑洞洞的眼睛瞬间转过来,盯住了她。

像是回到了霍德华斯折磨她的时候,海尔格勾起疯狂的笑容,眼眸被嗜血覆盖,变得非人起来。

真是欠了这兄弟俩的。

 

与此同时,远在卡斯卡迪亚。

霍德华斯的心脏一窒,抬眸看向夜空的某个方向,深邃的蔚蓝眼底亮起冰冷的蓝光,随后似乎在做一个决定似的闭上了双眼。

他正在洗浴,泡在水晶水里的身体若隐若现,优美的线条引人犯罪,却不自知。举起手臂,耀目的蓝光在指间纷飞,然后在空中构成屏幕似的框架。

双眼依旧紧闭,修长的脖颈上血管的轮廓散发着淡淡的蓝光,身后雪白的长发垂在水里,宛如艺术品一样美好。

阿卡特兹阴暗的天空下,极光一样的蓝色光霞突然出现,仿佛拯救众人的希望之光,美丽无比。

这是阿卡特兹的防御罩触发时的表现,它会分散试图侵入的力量,将其化为无形的波纹,融入空中。像今天这样强烈美丽的色泽简直是前无古人。

监狱深处的狱长办公室里,闭目休息的阿斯特尔德突地睁开双眼,周身的气息一凛。

下一瞬,监狱最高的建筑,守望塔的顶部出现年轻男子的身影,正是阿斯特尔德。他祖母绿的淡然双眸里倒映出那变幻的蓝色极光,两种强烈的色泽混合在一起,却融合不了。

凝望着天空,能跨越半个地球隔空输送系统阵,在这个时间点不可能是中心那边,只会是那一人。

及腰的雪白长发在夜风中拂动,阿斯特尔德抬手,修长苍白的五指张开,对着那瑰丽的蓝光一抓,很快那光芒就消失不见了。连带着整片天空的乌云也消失一空,仿佛被人一巴掌拍撒了似的,露出皎白的月亮。

阿卡特兹在漫长的时间后终于再一次得以沐浴月光。

另一边,霍德华斯皱着眉睁开双眼,看来他还是有点小看他了。能做到生生打散他的力量,也只可能是他那兄弟了。看来这段时间他的成长不小。

只是想看看她的样子,都还不行吗·····霍德华斯沉下水,完美深邃的脸庞在水下越发不似真人,双眸闭上,仿佛睡了过去。

 

阿斯特尔德收回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嘴角勾起笑容。

这么重要的人吗?现在在他的手心里了哦。

从小到大,无论是玩具,还是衣服,他从未和他抢过。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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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地底的海尔格却触不到这难得的月光,黑暗包围了她,试图吞噬她,她没有拒绝。

她浑身赤裸,那条薄薄的白裙早就被撕扯成了碎片。纤细的小腿扫向一头怪物的头颅,血红的长发在空中拂动,却粘着漆黑的血液,不再纯粹。

怪物嘶吼一身,稍微后退了一点,用尖利的爪子抓住了她的脚踝,然后狠狠往地上一摔。

闷哼了一声,海尔格的脸埋在了地面里,肉体的疼痛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她的周围是无数死去,或者无法行动的怪物,但一些不服管教的还是会攻击她,而它们一个个都力大无穷,试图咬掉她的四肢,就算她的身体也受不住。

真是狼狈啊。

那个人不会喜欢这样肮脏而且伤痕累累的宠物吧。

嘻,她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雪白的牙齿开始变得尖锐,仿佛幼鲨的奶齿。

想着这些事情,一股力量开始浮现,类似于求生欲,让她有些暴躁,有破坏的冲动。

怪物走近了,张大嘴扑了上来,黑洞的双眼令人胆寒。

海尔格咬紧了牙,身体往旁边一滚,小狗一样狠狠咬住了这东西的脚踝,用尽力气合上齿关,竟然生生咬断了,把一整只脚叼在嘴里。

怪物不稳地倒了下去,海尔格“呸”的吐了出来,踩在它胸口上狠狠一拳砸在它的头颅上,硬生生把那坚硬的外壳砸碎了,乌黑的脑浆流了出来。

许多年后,很多见过海尔格的人,对她都有共同的第一印象——狠。就算死了也会拖着所有人垫背的那种,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可以眼睛都不眨的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也可以把别人的活内脏掏出来。

联盟的人一直以来也未曾放松对她的警惕,因为他们能看出海尔格的精神已经踩过了疯狂的那条线上,没有人知道多远。

海尔格抬头,天花板的角落有一个摄像头。

乌黑的镜头对着她,倒映她娇小的雪白身体,和脚下属于怪物的漆黑的尸体。

镜头连着狱长的显示屏,阿斯特尔德翘着一只腿坐在显示屏面前,歪着头仔细看着少女,乌黑的军靴折射着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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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魑魅双一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