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e drink?”
五名服务装的年轻男子走到他们五个人的身后,用训练过无数次的嗓音问道。
伊丽莎白转过头,双眼微眯:“蓝色夏天Please。”说完,伊丽莎白回过头不再去听侍应说了什么。
拉文和图特尔兄妹都要了对身体有轻微改造作用的稀释营养液。
“真是的,你们两个小孩真是老古板,虽然营养液也没有什么不对。”
奇里安说了一句,点了巴菲特。
“奇里安,再叫我们一声小孩试试。”
图特尔沉下脸,虽然外貌是个小孩,但英图兄妹两人的年纪加起来都要超过一百了。
“Mrs. Hellger?”---“海尔格小姐您呢?”说着不着痕迹的把手放在海尔格的椅背上,微微侧头,把呼吸轻轻呼在海尔格的耳垂上。
海尔格侧过脸来,血红眸子在眼角溢满冷漠和不耐,眼镜反光射在侍应脸上,年轻的侍应顿时愣了。
奇怪,这一招在那些贵族小姐上都很受用的啊,自己的容貌也是上等,勾引不到的还是第一次。
他第一次来这么重要的场合服侍重要人物,不过应该差不太多才对啊·····
正愣着呢,侍应感觉后脑一阵寒冷,回过头去,深蓝色短发的俊美男子用右手的手心对着自己的脸,冰蓝色光阵不断旋转,白色的寒气溢出来。
奇里安深蓝色的瞳孔里瞬间充满残暴的欲-望和冰冷的感情,好像眼前的这个人破坏了他最珍贵的东西。
“一杯白开水。”
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海尔格嘴角挂着微笑,反光的眼镜遮住了眼神。好像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奇里安愣了,侍应也愣了,几秒后,侍应连忙答应然后飞奔回去。太可怕了,奇里安大人从来没有发过脾气。
“坐下。”海尔格支起双腿,双眼注视着审判场,没有说什么的意思。
奇里安有点不甘有点甜蜜有点愤怒的坐回去,还不忘记说一句:“切!真是便宜他了!”
两分钟后,还是那个年轻男侍应,银质的托盘上是一杯普通的白开水。在奇里安杀人的眼神下,他颤抖着把水端给海尔格,海尔格没理他,站起身紧紧盯着审判场上的某个角落。
奇里安好奇的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男孩畏缩在审判场的一角,淡蓝色卷发披在肩上,抱着手臂看不清神色。
海尔格淡淡的眉头皱了起来。奇里安挑眉:“什么时候被投放进去的?”
有机生物是不会被允许参加审判之斗的。
海尔格血瞳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目光像一条毒蛇,狠狠锁定着少年。怕只怕,这不是个事故呢···
少年看着缓缓逼近的机械兽,脸上毫无血色,淡蓝色的双眸光芒灰暗,好像一开始就没有抱着活着走出去的期望。他的手心不断鼓动,淡红色的光晕在他双眼里弥漫。眼看着他就要血溅当场,海尔格“啧”了一声,“奇里安。”
奇里安看了那少年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放在防护罩上,指尖飞快舞动,淡蓝色的水滴型光圈一阵波动,扩散到整个防护罩。
布卡只听见破风声,白色的机械兽朝一边倒下,他的手微微放下。抬眼,一头血红长发的女人从很高的看台上跳下来,雪白的白袍向上翻起,纤瘦的苍白双腿在着地的时候微微弯曲。
布卡下意识放下抬起的手,手心流动的光线消失殆尽。
“好像有有趣东西在你身体里呢,要跟我来吗,少年。”
红发女人弯腰,我看见了她镜片下猩红的血瞳:“我会让你发挥出所有的力量。”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海尔格。
布卡把勺子里的蓝色液体倒进试管,然后看着液体在血红中渐渐被污染,吞噬。
不知不觉,已经2个月了呢。
从来到海尔格的实验基地“Bloody Goul”字面意思“血腥食尸鬼”以来,自己的生命,就有了存在的意义。
布卡搅拌着测量杯里的液体,慢慢的出神。说起来,博士已经在地下实验室呆了五个小时了。
布卡放下杯子,整理了一下白袍的领子和自己有些凌乱的淡蓝色半卷发,进入电梯。
白色的自动门打开,布卡还没走出一步,惨叫声就远远的传了过来:“啊————呼··呼··”
听起来明显是在强忍疼痛的抽气声没有对布卡造成多大影响,这两个月来他已经见多不怪了。
转过墙角,布卡看见博士蹲在试验台旁边,偷偷看着。“博士···?”
博士“嘘”了一下,嘴角是兴奋的笑容。
看到这里他明白了,博士又在进行“人性实验”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方案,可是博士的兴致很高,他也不会驳了她的意。
试验台前方是一堵白色的墙,白色纤维钢制,光滑又坚硬,而且温度可调。和墙壁同样材质的钢链把伤痕累累的男人栓在墙上。中年男人有着硬实的小麦色肌肉和刚毅的脸,不过整个人只剩半条命了。
“看来你的生命很快就要随着你的血液流失了。”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让男人抬起头,从他惊慌恐惧的反应来看,不难猜是谁的声音。
布卡这才注意到被吊在墙上的男人的手腕和足腕被切开两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鲜活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慢慢的把白色的墙壁染红,然后在地板上扩散开来。
“我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这句话让男人的眼睛迸发出希望的光芒。“你手铐的钥匙在你面前的台子上,但是要拿到它,你需要放弃你的一只手。”
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钥匙,男人的神色僵了一会儿,一咬牙用力把左手往下拽,手骨发出折断的声响。男人用右手捂着嘴才不让惨叫溢出去。咬着牙抽出左手,男人够到钥匙,把自己双手双脚的拷锁解锁。
“啊!!”
男人惨叫一声趴在地上,腿脚因为被切开血管流血十分钟酸软无力。就算这样也要逃出去,抱着这样的信念,男人用双手慢慢像门口爬去。
就快了···男人的指尖碰到大开的白色门。“啊——!”一双泛光的纯白高跟皮鞋轻柔地踩在男人唯一完好的右手上,然后往下压——男人的脸因为痛苦抽筋起来,比起痛苦,他的脸上是灰暗的绝望。
“真遗憾,你超时了。”欣赏着男人眼中野兽一样狂怒和猩红的眼神,博士碾轧完男人的右手后说,说着转身往外走。
男人再也不能忍受这个人对自己的玩弄,趁着博士的后背对着自己,吼叫着扑了上去。
房间外的走廊上,光滑明亮的白纤维钢壁上反射着男人抽筋、四肢扭曲不停跳动的可怖身影。
一条淡蓝色的光线把男人的脖子勒得死死的,从脖子的皮肤往下渗透,控制住四肢。光线从右手双手中间破出,另一端的线头被布卡白皙修长的五指拢住。
布卡面无表情,双手用力。噗呲一声,男人的头颅和双手被线扯下。默片一样,男人默无声息地倒下,布卡收起手心干净的淡蓝丝线,默默站在原地。博士也没有说话,任由地板上好像唯一颜色的血红蔓延到她脚下。布卡站在血泊外面,半晌:“对不起。”把你的材料切坏了。
博士嘴角照样勾起趣味的笑容,迈起步子。纯白的高跟鞋底是浓稠的鲜血,一步一个血印,在雪白的地板上醒目的延伸到走廊尽头。
男人孤零零的倒在自己的血里。
啊啊~还没有欣赏够76号绝望愤怒的模样就坏了吗,又要买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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