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一のblog

“什么？”

博士站在昏暗走廊中间，身后是雪白的墙壁，发出淡淡的白光，把博士的身体映得漆黑一片。她看着天花板，向无人的四周发出问句。

“哦？”博士嘴角的笑容扩大，镜片下昏暗不清。过了一分钟，博士大步走向身后白色的光墙，抬起腿一脚踢在墙上。淡蓝色裂纹把整面墙壁吞噬，墙壁顿时碎裂成为无数片淡蓝色的晶莹碎片，飞向蔚蓝的天空。

狂乱的风掀起博士雪白的实验袍，血红的长发在空中交缠，舞蹈。博士的身后还是一样的昏暗走廊，只是墙壁的背后是高空几千米。

白色的鸟类被风卷到空中，振翅飞过。白色羽毛在高空中东摇西摆地落下。

“你的？”

 白皙的手把羽毛拢在手心，轻轻一捏，再次打开手时，一只雪白的鸽子从手心里飞出，振翅飞向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博士对他的把戏连目光都不想转一下，“成功的实验品在哪里。”

“唉，你还是这么无趣。”收回手，男人转身，“跟我来。”

博士从空中降下，白色的衣摆在空中悬浮。

面容苍白的少女躺在白色的手术台上。

白色连衣裙和淡金色的及肩波浪发，脆弱的美感。

博士把手指放在少女的额头上，苍白的指甲被修剪的完美。“那个呢？”

男人撇嘴，捋了一把往后翘的金发，确认一厘米宽的发卡还在头上，往深处的白色房间走去。

“这个，是我毕生的杰作。”男人走到白色的两个支柱前，食指在空中点了一下，两个支柱都从中间往上下移动，在支柱的中间，两个眼球在空中旋转着悬浮。

眼球中是血红色的瞳孔，剔透又具有压迫感的颜色和海尔格的双眼一样。“直到下个世纪，都不会有人超过它。”

“杰米尼，拿出它。”博士走到一边的平台，拿出一支透明的注射器，吸取了一些容器里的淡绿色液体。下一秒，直接插入大动脉，淡绿色的液体在几秒钟后就完全进入海尔格的身体。

“虽然注射了麻痹素就不会有痛觉，你确定要自己动手？”杰米尼看着自己眼前的两只眼球。唉，很快就和你们说再见了。

没有回答杰米尼，博士把手指放在眼前，睁大眼睛。“小心避开眼皮，眼部神经很脆弱。”

杰米尼还是盯着眼球，心不在蔫的提醒。算了，某人这种事做的比自己还熟练，眼球这种东西估计每天都拿，还用得着自己的提醒。

没有痛呼，只有什么被戳破的声音和什么断掉的声音。听着海尔格轻微加重的呼吸，杰米尼拿出一只眼球，走到海尔哥面前。

海尔格右眼只有空洞的黑暗和蔓延出眼眶的血红，在深深的眼眶中，白色的光点在眼眶深处浮现，像眼球后面还有一双眼睛一样，向左右移动。直直盯在杰米尼的脸上。

杰米尼没有在意，把手中的眼球对准位置，用力一按。

海尔格感觉了一下，觉得固定了，继续把染血的手指伸向左眼。只是再进行一次，海尔格显得熟练多了，时间缩短了很多。在场只有杰米尼看得见，或许海尔格也知道。

她的右眼自己以神经控制达不到的角度往左转，盯着海尔格在左眼上肆虐的手指。

“博士呢。”

布卡问杰米尼，对方正在整理头发，爱理不理的。

“在这里哟。”

布卡转身，海尔格坐在白色的金属桌子上，线条完美的苍白双腿交叠，和平常不同，眼前没有精致的反光眼镜，血红的双眼裸露在空气中。

布卡盯着博士的双眼，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上翘的锋利眼角，深不可测的血红双瞳。和之前的瞳孔不一样，海尔格现在的瞳孔中再也倒映不出任何人的脸庞和光芒。

他所能看见的，只有流动着的浓稠的鲜血。

博士跳下来，用食指支起布卡精致的下巴，血液一样的双瞳直直的注视进他淡蓝色的剔透双瞳，好像可以侵入他内心所有阴暗的角落。

“您、您的眼镜。”有些无措的退开，布卡从口袋掏出透明的剔透的眼镜。海尔格带上自己的眼镜，反光的镜片把她双眼遮住，刚才锐利血腥的气场都瞬间消失。

“刚好，我找到一个小女孩，帮她收拾一个房间。”

“博士，她要和我们一起住吗。”

“嗯。”博士看向杰米尼，“她呢。”

杰米尼一挥手，把空中的镜子打碎，拍了两下手，然后不知哪里传来巨大的响声，“谢谢。”

“等等。”海尔格停下脚步。“东西给你了，你不会还要打扰我的清静吧。”杰米尼看着海尔格的背影。

“当然，你可以开始准备了。要住地下还是空中，复制大脑，随便你。”

海尔格走了。杰米尼用手捂住右眼，用力把桌上的器皿打翻在地上，碎裂的玻璃和各色的液体流满白色的地面。发泄一通累了，杰米尼靠着墙壁滑下来，把头埋进双膝。

“玛雅···”

可怜，身为中心科学家，竟然会爱上外面的平民，还是无财无势的穷人。没有人会帮你保她哦，杰米尼。不过，你也很快就能和她重逢了。

“博士，莉莉丝呢。”

布卡问背对着他正在忙碌的博士。“什么？”

“莉莉丝需要洗澡。”

“啧，真麻烦。每天喂食就可以了，小孩不就这种生物吗。”布卡扶着额头，就知道会这样。

“博士，小孩需要照顾，和爱。”

“爱？”博士转过身：“布卡，你不会在乞求那种东西吧？”

布卡不出声。

“爱什么的，只是荷尔蒙反应和繁衍需要而已，无用又麻烦。”但是， 却意外的强大呢。

博士继续研究手里的心脏。心，也只是比喻。

“我不会，博士。”布卡回答。我只要在你的身边，就满足了。

其他人，都可以去死。

布卡继续找莉莉丝。

另一边，幼小的莉莉丝在硕大的研究所里转悠。